“你要不要回去上班？”
刘念问江晓。
江晓坐在客厅的爬爬垫上，手撑着沙发边沿，神情有些落寞，“我歇会儿。”
“也行，歇歇吧，”
刘念抱着路易在沙发边坐下，“后面还是要麻烦你，等出版社把剩下的英文原著发给我，我就得继续翻译了，这次工作量更大，可能要忙个月。”
“你总是夜里干活也不行啊，这么拼干什么？”
江晓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种摧残自己的工作方式。
刘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所以他选择了沉默。
“不过能够做自由职业也确实挺好的，”
江晓叹气，“不用面对那些外面的事和人。”
“工作不顺利吗？”
刘念问道。
江晓拍拍手站起来，“无事惹得一身骚啊！
我还是低头做人，低调做事吧！”
刘念难得一笑，不过略带些苦涩，“小时候，我俩性格都像江之洲，凡事要和人争个高低，最后我们仨全部阵亡。
江之洲是老了也怂了，我俩年纪轻轻，怎么也认怂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从哪一刻开始变怂的吗？”
江晓走到刘念面前坐下，牵着路易的小手，低头开始回忆，“我高考结束那年，你研究生江晓：拿铁女孩居远在大厦一楼的面馆吃着晚饭，看到马路对面江晓在路口站了好久。
“江晓，我在你对面面馆，吃晚饭没？”
他给江晓发了条信息。
几乎瞬间马路对面的江晓看了眼手机抬头看向他的方向，两人眼神交汇时，他微笑着招了招手。
江晓低头，发了个奔跑的表情。
“你住对面吗？”
两人坐在面馆里，江晓在等她的拉面。
“嗯，我哥住这儿，”
江晓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刘念哥哥，但是此时只能这么简化他们的关系，“大概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迟到早退了吧。”
居远点头，不仅知道了她为什么迟到早退，也知道因为他的原因，别人是怎么编造不实谣言恶意中伤她的。
“我得跟你道歉，”
居远郑重地说，“我的会员，具体我也不说是谁了，在健身房传了关于你的谣言，以及因为我的关系，对你恶意中伤……”